第133章

      “我可以去玛玛家看看。”何已知说,“如果不放心的话。”
    当时他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,谁都没留女工艺师的联系方式,现在反而后悔了。
    花间地的治安说不上多好,小偷小摸的新闻时常有见,偶尔也能看到带着手铐的瘾君子和斗殴人士被带进警察局,但是也仅此而已。
    杀人、袭击、拐卖这样的事情在这个老龄化严重的社区从未发生。
    “你没有在干什么不好的事吧?”
    “他肯定在跟玛玛上床啊!一男一女大晚上连游戏都不打还能干什——”
    “所以我说运气好的话会回来。”
    “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?”他扯着网兜边缘一翻,金发男就像落网的鱼一样被倒了出来,“做错了就去道歉,别在这等着别人哄你。”
    少年什么都没说,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中坐到地上开始压腿。
    何已知架着山竹,来到菜市场附近的居民区,雁行推着轮椅跟在他们后面。
    由于下一场比赛迫在眉睫,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搞一些思想道德教育。
    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誓言
    “我看到那边有现场报名通道,”剧作家问,“你确定我不用参加吗?”
    他们到现场之后,何已知才发现这次比赛的场地,就是雁行第一次让他带captain颁奖的地点。
    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令人怀念。
    赛场、草地、挤挤攘攘的观众和大大小小的狗,高个的长发青年和坐轮椅的男子,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    当时给大象和alex颁奖的那棵木棉花树也还在,只不过已经过了花期,现在长满了绿叶,稳稳地坠在树上,即使被风吹过,也不掉落。
    “如果你一定想报名的话我也不会拦着。”
    雁行随口回到,他在阳光下总是一副怏怏的样子,说话也没什么精神。
    上次挑战杯赛过后,何已知和captain就拿够了从中级赛升入高级赛需要的3个标准积分,并且提交了申请,但新证书还没下来。
    理论上他们可以继续参加中级的比赛作为练习,不过雁行觉得没有这个必要。
    本来何已知看captain跃跃欲试的样子还有些犹豫,可一看到现场报名通道后面长长的队伍,就决定相信雁行的判断。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是他们至今参加过的比赛里赛程安排最紧的一次。
    举牌子的还是个一看就是学生的小姑娘,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一拜托,山竹三人就答应了。
    不知是为了方便观赛还是别的考虑,这次的赛场没有做减震墙,只是围了一圈简易的围栏。
    于是何已知和雁行只能两个人带着整整5条狗,声势浩荡地守在赛场边,等着比赛开始。
    侯灵秀和pvc报名了标准赛和跳跃赛,山竹只报名了标准赛,因为在连续两场成功的斯诺克之后,再拿到花式赛的积分对他和妲己已经没有用了。
    不光是选手,就连工作人员都倍感压力,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,报道的地方更是直接支起了牌子现场招募志愿者。
    被人挤着往栏杆上贴时,何已知不由得怀念起在临榆岛的室内场馆,不仅看台有座位和高差,还有工作人员在在满场兜售爆米花和当地特产小鱼干,观赛体验绝佳。
    今天是何已知久违的能闲下来,认认真真地看一回比赛。
    比赛即将开始,观众逐渐围拢过来,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赛场,站在后面的人只能踮脚或者趁安保员不注意踩在高的地方。
    等后面升入中级组之后,照理来说能看懂了,可赛前要准备的东西又太多,很难匀出时间。
    他稍稍往后退了退,将手臂放在轮椅后面,防止后面的人扑到雁行。
    “入选国家队是不是意味着就是今年国内最强的选手?”在场边站定之后,何已知将牵引绳收短,套在手腕上,让几条狗可以活动,又不至于跑太远。
    “也不尽然。”雁行扶着赛场边栏杆,转了转眼睛,“不过能拿到这个位置的,实力和心机总有一个出人头地。”
    而且赛前雁行就告诉他们,这次是国内犬业协会cnkc和体育部一起组织的比赛,不出意外的话,今年国家队的成员会全员参加。
    感觉运动能力强的中大型犬一跳就能跳进去。
    看到裁判的脸,何已知不禁“啊”了一声。
    主持人和现场解说最先就位,他们一边调试音响、计时设备,一边向观众介绍比赛情况和赛场周边不多的配套设施——比如几个可以寄存东西的帐篷,还有伞蓬底下放了一个饮水机和几个凳子的休息处。
    他们最开始参加新秀赛时,因为时间错开得久,总是可以观看高级组的比赛,但那个时候大家对比赛的理解都还很基础,加上高级赛和初级赛的差距也足够大,基本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裁判和所有选手一同进入赛场。
    人来疯的戈多刷地一下跳到雁行膝上,竖着耳朵朝里张望。
    上午即将开始的是高级标准敏捷赛,而三人参加的中级赛标准赛和跳跃赛都在下午,听说是同一个赛场,分两个时段连续比完,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赛道调整时间。
    雁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好笑地挑起眉:“这人怎么到处打工啊?”
    踩上砖头的光哥也发现了他们,头发乱翘的裁判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,不太情愿地摇了摇手里的哨子当作打招呼。